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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 死!必看章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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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薄……總”

喬穎琪穩住身子後,卻見男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,她憤憤一跺腳,心中布滿了不甘與恨意。

喬穎琪眼底劃過一抹算計,徑直朝一旁其中一個服務生走去,在服務生耳邊低語了幾句。

慶生宴為了能讓年輕人也玩的愉快,特意設置了一調酒表演。

吧臺邊圍著好些人觀看著調酒表演。

陸商商也頗感興趣,聚精會神的看著,當看到精彩部分的時候,她也會和一旁的觀看者一樣給調酒師鼓掌。

“你很喜歡?”

身邊驟然響起一道聲音,陸商商轉過頭,就見薄郁年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邊,她揚了揚眉,“挺喜歡的,他們很厲害。”

驀地,陸商商瞥看見薄郁年面前未動的酒杯,酒杯裏是漸變的淺粉色液體,煞是好看,她瞅著新鮮,忍不住問了一嘴,“這是什麽酒,竟還有漸變的顏色,真好看。”

薄郁年低眼看了看面前的酒,端起來湊到鼻前聞了聞,然後將這雞尾酒的調試方法以及用了什麽酒告訴了她。

陸商商聽的一楞一楞的,“你一聞就知道啦?而且居然還能說出具體是怎麽調的,也太厲害了吧,你會調酒?”

薄郁年輕笑,“談不上會調酒,不過是喝多了各種酒,所以了解的多了,”他邊說著邊將酒杯推到她的面前,“喜歡的話嘗一嘗,這酒度數不高,味道也不會太烈,你喝應該比較能適應。”

陸商商端起酒杯,試探性的小嘬了一口。

酒的香烈順著舌尖湧入喉嚨,“唔,是挺好喝的。”

小嘬確認過味道後,她便大膽了些,喝了口大的。

酒的香氣彌漫在口中。

這一小杯酒,就這麽被陸商商喝下了肚。

因正好看著調酒,陸商商便多了幾分興趣,和薄郁年聊了會關於酒的事。

薄郁年宛若酒的百科全書似得,什麽都知道,聽的陸商商的一楞一楞的。

時間漸過,宴會也進入了尾聲。

陸商商小臉上浮現一抹醉酒的紅暈,她沖男人揮了揮手,“我……先回去了。”

薄郁年見她身子有些不穩,眉心微擰起幾分,上前就扶住她,沈聲開口道:“你醉了,我扶你回去。”

陸商商搖了搖頭,將他推開,“不用,我自己可以。”她邊說著,邊朝外頭走去。

薄郁年眸光深邃的的看著小人兒的背影。

他始終是有些放心不下,便邁步跟了上去。

不遠處喬穎琪觀察著薄郁年,她眼中的算計越濃。

“應該差不多藥效要發作了吧。”她嘟囔著,隨即跟了上去。

“薄總。”

薄郁年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女人,臉上的那抹溫和之色盡數斂起,取而代之的是固有的冰冷。

“薄總今天能賞光來參加叔叔的生日宴,是我們的榮幸,有招待不周的地方,還望多見諒。”喬穎琪邊說著,眸光落在男人英俊的面容上,試圖看出些許端倪來。

可是……

男人除了兩頰間有些淡到幾乎可以忽略的紅以外,並未有什麽異常。

喬穎琪心中不由多了份疑惑。

怎麽回事?

他喝了那酒的話,按理說這麽長時間了,應該發作了!

那東西是她千方百計才弄到的,是絕好的藥,和一般的藥可不一樣,只要一星半點,就足以……

更何況她為了保險起見,她放了十足十的量,即便是定力再好的人,也不可能逃脫過的!

薄郁年一門心思想著那小人兒,沒工夫,也沒那心思理會喬穎琪,他連回應都沒回應喬穎琪的話,便要繞過喬穎琪離開。

喬穎琪見狀連忙道:“薄總,我……我看你神色不太好,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?我扶你到那邊先坐一會吧。”她說著便朝男人伸出手,抓住男人的胳膊。

喝下那種東西的人不可能無動於衷,女人的觸碰更是一種強烈的催化劑。

她就不信了,這樣薄郁年還能裝下去?

然而……

“啊——”

就在她的手剛碰到男人的胳膊時,男人神色驟然一沈,擡手一把將她甩到一旁。

喬穎琪根本沒想到男人會這麽做,她一心想著只要她和他肌膚有接觸了,那藥效就更得到催化,男人哪還有拒絕的可能!

可是她沒想到……

薄郁年的動作浮度雖不大,但力氣不小,喬穎琪又是穿著恨天高而站,這一摔,直接摔在地上,崴了腳。

喬穎琪只覺得腳踝鉆心的疼!

她坐在地上捂著腳踝,疼的直叫。

薄郁年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,便邁步離開了。

……

陸商商走出宴會廳一段,只覺得頭暈的厲害,仿若整個船身都在旋轉,她扶著欄桿,腳步有些虛浮的朝前走著。

“小姐你沒事吧?”

路過的人見她似醉酒了,好心的詢問。

她搖了搖頭,“我沒事,謝謝。”

“怎麽會這麽熱?”她忍不住嘟囔起來。

現在已經是晚上了,而且這個時候的天氣,並不炎熱。

難道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?

她只覺得熱的厲害,恨不得將身上的衣裳盡數扯去。

薄郁年追出大廳,沒走幾步就看見了扶著欄桿艱難走著的小人兒。

他快步走過去,一把扶住小女人。

手臂傳來的溫度讓陸商商一個激靈顫抖,她下意識擡頭,看見是薄郁年。

不知為何,她現在感覺更不舒服了,男人手掌的溫度和她灼熱的體溫成了鮮明對比。

她不受控制的反抓住男人的手。

薄郁年微楞,略詫異的看著她,顯然沒想到她會有這舉動。

“很熱……難受……”

薄郁年瞅著她的樣子,聽著她口中呢喃的話語,眉心蹙了起來,“我扶你回去。”

陸商商想要拒絕,可不知為何拒絕的話,怎麽也說不出來。

她整個人處於暈眩狀態,走路走的很艱難。

薄郁年見狀,索性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。

陸商商驚呼,下意識的想要從男人身上下去,可是……

男人冰涼的體溫卻像一致命的誘惑,讓她沒法拒絕,甚至想要靠近。

她的小腦袋不受控制的歪在男人胸前,臉頰貼在男人冰涼的鎖骨邊,這冰涼的觸感讓她覺得舒服極了。

她不受控制的想要尋找讓她舒服的感覺。

驀地!

薄郁年脊背一僵,停下腳步,呼吸一重。

他微垂眼簾,就看見那小女人的粉唇,貼在了他的鎖骨上……

他抱著小女人的雙手不由收緊幾分,控制著自己略紊亂的氣息,而後加快了腳底的步伐。

“在哪個房間?”他低聲詢問著。

“四……四樓……4……402。”

薄郁年抱著小人兒到了四樓402,又從小女人手中的手包裏拿出了房卡,打開房門走了進去。

他快步走到床邊,將小女人放到了床、上,在這一瞬間,他略松了口氣。

只是……

當他要直起身來的時候,卻忽然!

一股力量將他拽了過去。

陸商商一雙蔥白的小手主動環住了男人的脖頸,唇,直接貼上了男人的唇。

薄郁年呼吸瞬間一重。

“陸商商,放手。”他沈聲道。

可現在的陸商商,腦袋裏那僅有的清醒已經消失殆盡,所剩的只有本能。

她覺得難受,熱的厲害,就想能緩解這種感覺。

薄郁年一雙星眸深邃不見底,他定定的看著小人兒,任由她動作著。

“郁年哥哥,思恬好喜歡你。”

“郁年哥哥,等思恬長大了,就嫁給你,你娶思恬好不好……”

“薄郁年,我恨你。”

那些話交雜著回響在他的耳邊。

他喉間一哽,驀地,低頭重重吻住了陸商商的唇。

窗外,大海此起彼伏拍打著船身,天上的銀月給大海渡上了一層鱗片。

“思恬……”

“思恬……”

男人低聲的呢喃,夾雜著痛苦的喘息聲。

直至一切歸於平靜……

窗外天色亮了起來,暖意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。

陸商商在一陣頭疼中醒了過來。

她一睜眼,發現自己是在房間,因頭疼而擰起秀眉,她下意識的轉過頭,在看到身邊躺著的男人時,杏眸徒然睜大,她猛地坐起身來。

大幅度的動作讓薄郁年也醒了過來。

陸商商看見薄郁年半果的上身,再垂眼看自己,同樣不著寸縷!

她猶如當頭被人敲了一棒!

相較她的震驚,男人淡定許多,“你醒了。”

“你怎麽會在我房間!我們……”接下去的話,她幾乎說不出口!

“如你所見。”薄郁年淡淡的道。

這個時候,一切都很明了,並沒有什麽需要隱瞞和轉著彎說話的。

陸商商粉唇震驚微張著,眼眶瞬間紅了起來,眼淚在眼中打著轉。

她難以接受這個事實,她怎麽會和薄郁年……

薄郁年瞥看見她眼中的淚,神色驟然一沈,他靠近她,“哭什麽,忘了昨天是誰先纏著我了?”

轟……

這話更是雪上加霜,她主動纏著他?

不可能!

她雙眼泛紅,眼中帶著濃濃的恨意,瞪著男人,“卑鄙!”

男人聞言神色冷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越發靠近她,兩人的鼻尖幾乎抵在一起,“卑鄙?需要我告訴你昨晚的經過嗎?我將你送回,是你先主動的。”

“怎麽可能!”她立刻否認。

她即便是喝醉了,也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啊。

薄郁年心裏清楚,昨天的事一定是有古怪,可是她對他的這情緒,讓他不由想到君思恬。

陸商商是君思恬也好,不是也罷。

若是,她必須留在他身邊。

若不是……她也要成為君思恬!

男人離開後,房間陷入沈靜,陸商商猶如失了魂一般呆滯的坐在床上,眼中的淚水不斷的順著臉頰流下,怎麽也止不住。

她坐了許久後,拖著發疼的身子朝浴室走去。

浴室花灑開到最大,陸商商站在淋浴頭下任由水流沖著她,溫熱的水流和眼淚混雜著。

她再控制不住,蹲下身痛哭出聲。

“阿豫……”

她不知道以後該怎麽面對阿豫了……

從浴室出來後,陸商商就呆呆的坐在窗邊,一言不發的看著窗外,郵輪還在海上飄蕩著。

直到安靜的房內驟然響起鈴聲,她的思緒才被拉了回來。

手機屏幕閃爍著,陸商商在看到來電顯示的那兩個字的時候,呼吸驟然一重。

她雙手緊握住手機,沒有接下電話。

電話一直響到自動斷掉,但沒幾秒便又響了起來。

電話連著響了三通,陸商商終是摁下了接聽鍵。

“商商?怎麽一直不接電話?”

聽到那熟悉的聲音,陸商商眼眶一陣泛酸。

“商商?你在聽嗎?”

陸商商理了理情緒,應聲道:“嗯,阿豫我在聽,怎麽了?”

“是明天早上到碼頭嗎?幾點到,我去接你。”

陸商商喉間一哽,強忍著要哭的沖動,“阿豫你不用來接我了,我……我和童瞳說好了,她來接我,我再陪她去辦些事。”

她怕再說下去,真控制不住情緒的爆發,便急匆匆尋了個借口,掛了電話。

另一邊。

當喬穎琪一早看到薄郁年從陸商商的房間出來的時候,差點沒氣昏過去!

昨晚她崴了腳,等她追上的時候,只看到遠遠薄郁年的一個背影,當時她連忙跟上去,卻看到薄郁年居然抱著陸商商進了房間!

她本想在門口守著,可好半天都沒見人出來。

一直到今天早上……

薄郁年一早從陸商商的房間出來,說明了什麽?

他們兩個共呆一室一整夜!

這中間會發生什麽,不言而喻!

喬穎琪恨得牙癢癢,她的計劃,沒有一個是照著她規劃的軌跡走的!

就連她最後這一搏都失敗了!

……

薄郁年離開陸商商房間後,便讓喬忠查了查昨天晚宴的事。

只不過,並沒有找到什麽直接的證據。

也是……

昨天晚宴人多,酒也多,這什麽時候混進東西,確實防不勝防,更何況要想知道是哪杯東西出了問題也不是容易的事,陸商商昨天喝的酒不少,而且那些酒杯晚宴結束後,都被清洗了,了無痕跡。

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件事和喬穎琪脫不了關系。

這大半天的時間,陸商商便一直呆在房間,早午飯都沒吃,一直到晚上,她才從房間走了出來。

離開房間後,她走到自助餐廳,拿了些蔬菜水果後,便去了外頭。

她靠著扶攔,任憑海風吹打著她。

蔬菜水果一點也不苦,可她卻吃出了難以言喻的苦澀感。

“陸小姐。”

一道聲音響起,陸商商轉過頭,就看到喬穎琪不知何時跟了過來。

陸商商不想理會喬穎琪,沒搭理她。

看著陸商商這個樣子,喬穎琪越發覺得陸商商是在跟她炫耀示威!

她心中的那妒火蹭蹭蹭的往腦袋上竄。

“陸小姐裝著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給誰看呢?”喬穎琪嘲諷道。

陸商商顰眉,她心情本就不好,語氣更冷了幾分,“你說什麽。”

喬穎琪紅唇勾起,“我說什麽,陸小姐你自己心裏難道不清楚麽?外表裝的清純無辜,博男人喜歡,骨子裏卻是馬蚤的很,怎麽?勾、引薄總勾的很爽很有成就感對吧?”

陸商商瞳眸驟然放大,喬穎琪後半句話,就像一根尖針,挑起她最不願面對的記憶!

見陸商商臉色變,喬穎琪只覺得心裏痛快!

她的計劃沒能成功,反而是陸商商占盡了便宜,她不痛快極了!她必須要找個發洩口,宣洩自己的情緒!

“陸商商,你以為自己是什麽清純女孩,昨天你勾著薄總進了自己的房間,我都看到了,你不是說你有男朋友了嗎?怎麽,這麽不要臉,一出門,就勾搭上別的男人了?這麽迫不及待送上門,我還真同情你男朋友呢,有你這麽女表裏女表氣的女友。”

“你別說了!”陸商商怒吼。

她頭一陣發疼。

可她的話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,喬穎琪看著陸商商痛苦,心中就越舒服。

喬穎琪眼睛一瞥,看見陸商商口袋裏的手機繩,唇角勾起一算計的笑,她立刻朝陸商商伸過手,一把將陸商商兜裏的手機拽到手裏,“你這表裏表氣的模樣,也該讓你男朋友知道一下,免得人家被你這清純的模樣蒙了眼!”

喬穎琪說著便打開了陸商商手機,從通話記錄那一眼就看到了阿豫兩個字。

喬穎琪雖然不知道陸青豫的全名,可有幾次她聽到陸商商打電話的時候,叫過這名字。

陸商商見狀連忙沖上前,要將手機搶回來,“喬穎琪,你還給我!”

喬穎琪個子高,陸商商沒辦法搶到那手機。

兩人爭搶著,一時間扯在了一起。

陸商商小手緊抓著喬穎琪的手,想要喬穎琪松手,便用指甲用力掐著喬穎琪。

喬穎琪吃痛輕呼出聲,用力狠狠推了陸商商一把:“賤人。”

“啊——”

兩人旁邊的扶攔不高,陸商商驟然被喬穎琪推了一把,整個人直接跌進了大海!

“有人落水了?!”

往這邊走來的人正好看見這一幕,連忙叫出聲。

薄郁年剛走到這邊,驀地,就看見這一幕,他瞳眸驟縮,“陸商商!”

喬穎琪一臉驚恐的看著欄外,她完全沒想到會將陸商商推掉下了海!

這邊驟然圍上了許多人。

“快救人,救生圈!”

就在人們喊著救人的時候,一道身影驟然跳下了海。

“啊,有人跳下去了。”

冰冷透徹的海水侵襲著陸商商,她身體逐漸下墜。

好冷……

腦海更如同充斥著什麽一般,漲的厲害。

她是要死了嗎?

阿豫……

就在陸商商身體不斷下沈著的時候,忽然,一股力量扣在了她的腰間,將她整個人帶了過去。

薄郁年環住小人兒的腰身,雙唇緊緊貼在了她的雙唇上,為她換著氣……

在兩人雙唇緊緊相貼的一瞬間,她的腦海,驟然劃過一道光影。

“郁年哥哥,長大了思恬要嫁給你。”

“郁年哥哥,我真開心,從今天開始,思恬是你的妻子了。”

“爸媽!!”

“這是你們君家應有的報應。”

“君思恬,這個新婚禮物你可喜歡?”

“薄郁年,我恨你!”

大火,喊叫聲,男人無情的面容,她的絕望……

一一如同電影倒帶一般在她眼前浮現。

又如驚濤駭浪一般,要將她吞噬的一點也不剩……

薄郁年抱著小人兒浮上海面,接過上面人丟來的救生圈,兩人在救生員的幫助下,上了船。

他渾身濕透,一身的狼狽,他抱著已經昏死過去的小人兒,周身散發著濃烈駭人的寒意,“讓船上的急救醫生立刻過來!”

喬穎琪看著這樣一幕,不由的咽了咽口水,害怕之意襲了上來。

尤其是在她無意一瞥,正對上薄郁年的視線時。

男人的那神情仿若是要將她碎屍萬段一般!

她定了定神,握緊拳安撫著自己,“是陸商商那家夥自己站不穩掉下去的,跟我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
船上急救室。

喬向平聞訊趕來的時候,在看到渾身濕透了的薄郁年時,一個激靈,連忙湊上前,“這……薄總這是怎麽了?”

薄郁年定定的看著病床上尚未醒的小人兒,並沒有心思回應喬向平的話。

喬忠上前,開口道:“薄少,陸小姐這邊有醫生照看著,您先將身上的濕衣換下來吧,順便再讓其他醫生檢查檢查。”

薄郁年雖然是身強體壯,但這到底是掉進了海,現下的天氣雖不至於很冷,可那海水是冰冷的很。

“我等她醒來。”男人沈聲道。

薄郁年向來執拗,喬忠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麽,只能瞥看了眼病床上的陸商商,祈禱著這女人沒事。

醫生給陸商商做了檢查,開了針水吊著。

“她什麽時候能醒來。”薄郁年問道。

“陸小姐現在發著燒,要醒來只怕也要等到燒退下去,這針水吊完,如沒意外,燒應該是可以退下去了。”醫生說道。

薄郁年不語,雙眸目不轉睛的落在小女人身上。

在他看見她掉下水的那一剎那,他呼吸都仿若在一瞬間停止了。

五年前發現思恬不見的那種害怕不安的感覺,重新湧了上來。

“薄少,換身衣服吧,醫生也說了,針水吊完了陸小姐也就能醒過來了。”喬忠再度開口勸說道。

這回薄郁年沒有再多說什麽,跟著喬忠走出了病房,到另一個房間換了衣服。

“喬家叔侄呢?”他將襯衫扣子系好,問道。

“剛才來過,又走了,少爺怎麽了?”

“把他們叫過來。”男人沈聲,語氣驟然冷了幾分。

喬忠有些疑惑,但並沒有多問什麽,徑直離開了房間。

幾分鐘後,喬忠將喬家叔侄帶了過來。

喬向平一臉抱歉模樣,沖著薄郁年點頭哈腰的,“薄總真不好意思,出了這樣的意外,實在是我們這邊安全的疏忽。”

喬向平全然以為這是個意外。

薄郁年眼眸透著濃濃的寒意,看向喬穎琪。

喬穎琪局促的站著,她能感覺到薄郁年投來的灼灼視線,可卻不敢有任何回應,她眼睛一直低垂著,不敢正視薄郁年的目光。

“安全的疏忽?喬總當真是老糊塗了。”男人冷聲道。

喬向平的表情僵住,有些不明白薄郁年這話的意思。

“不明白?”

喬向平幹幹一笑,開口道:“薄總您的意思是?”

“今天這事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的,我想令侄女應當最清楚不過了。”

喬向平疑惑的看向身邊的侄女,驀地,想到某種可能,“穎琪,這事……和你有關?”

喬穎琪手緊攥在一起,“我……我當時是在場,我本來和陸小姐說著話,後來……後來陸小姐往後退的時候,自己沒留意,一下朝外跌了去,我想要去抓住她,可沒抓住,陸小姐就摔了下去。”

喬向平聽著侄女的解釋,覺得並沒有什麽問題。

然而……

“自己跌了下去?呵……”男人冷笑,“喬小姐是真覺得當時沒人看到了?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夫還真是一流。”

喬穎琪緊擰著眉,她強迫自己鎮定。

只要她死咬著不承認,沒人能拿她怎麽樣!當時那麽混亂,又怎麽可能有人看到她推了陸商商一把。

薄郁年站起身,緩步走到喬穎琪的面前。

男人自身所帶的那強大的氣場,讓人覺得甚是壓迫,喬穎琪微低著頭,此刻不敢看薄郁年。

薄郁年徑直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,他擡起手,抓住喬穎琪的右手,然後一個用力!

“啊————”

喬穎琪痛呼出聲,雙腿直接要跪到地上,可手腕被男人朝上拽著,她連跪都跪不得!

她的手腕!!

一旁的喬向平驚呼出聲,連忙上前,“薄……薄總,請放手。”

他雖畏懼薄郁年,可不管怎麽說,喬穎琪是他的親侄女。

“放手?她推人下海的時候,就應該想想後果!你這麽喜歡算計人,喜歡害人是麽?”

男人大手松,然後握住喬穎琪的手。

只聽哢嚓!

連著五聲!

喬穎琪的五個手指頭被折斷!

她的右手頓時如無骨一般,軟塌塌的耷拉著。

劇烈的疼痛讓她嗷嗷直叫。

“叔叔……叔叔救我……穎琪好疼……”

喬向平一臉的驚恐與心疼。

“穎琪。”

喬穎琪可以說是他一手帶大的,是他們喬家唯一的孩子。

“薄總,這件事並沒有證據證明是穎琪做的啊,而且……如果真的是穎琪做的……她……她現在知道錯了,薄總請你放過她吧。”喬向平說道。

薄郁年並沒有理會喬向平的話,他一言不發的將喬穎琪的另一只手的手指也折了。

喬穎琪痛的直接昏死過去。

“她如果無恙便罷,若有事,我不會輕易放過她。”

房間內回蕩著男人充滿寒意的警告……

喬向平顧不得許多,連忙叫來醫生。

……

“思恬,你要替我們報仇,替我們報仇啊。”

熊熊烈火燃燒著,火光中的兩個人沖著她說著。

她想要沖進去,可那一層層的火光將她生生抵擋在外,她怎麽也越不過去。

“思恬最喜歡郁年哥哥了。”

“薄郁年我恨你!”

“思恬。”

“郁年哥哥。”

所有的聲音縈繞而響,她頭疼欲裂,拼命想要睜開眼睛,可眼皮重的一點辦法也沒有……

病床上的人兒秀眉緊擰著,模樣痛苦。

“商商!”

薄郁年握住她的手,替她擦拭著額上不斷滲出來的汗水。

“怎麽回事?她怎麽還沒醒來?”他不耐煩的問著身邊的醫生。

“陸小姐高燒一直不能退下去,這是最重要的問題,退燒的針水我們已經給陸小姐打了,可是沒有起作用,這針水也不能頻繁多打,現在只能再試試物理降溫了,這船上的醫療器具到底有限,等船靠岸了下了船,還是將陸小姐送到大醫院去才好。”醫生說道。

薄郁年陰沈著一張臉,擺了擺手示意醫生出去。

醫生離開病房後,他看著病床上的小人兒,憂慮之色覆上他的眉心。

喬忠來到病房的時候,就看見自家少爺正給陸商商不斷換著涼毛巾退燒。

喬忠輕嘆口氣,沒打擾,便退出了病房。

這一夜,薄郁年一夜未眠的守在病房。

直到天漸泛白,日出的光亮漸漸浮上海平面。

“少爺。”

“還有多久到岸?”他問道。

“再有一個小時就到了,少爺一夜未睡,還是到房間休息一下吧。”喬忠瞅見薄郁年眼底的烏青,忍不住開口道。

薄郁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,“不用,等確認她沒事了再說。”

喬忠看著自家少爺這個樣子,心情有些覆雜,忍不住開口道,“少爺,陸小姐有著和少夫人一樣的面容,少爺是將陸小姐當做少夫人了麽?”

薄郁年沈色,轉頭看向喬忠。

喬忠自知說了不該說的話,微低下頭。

“你覺得,她真的不是她麽?”男人聲音輕飄。

喬忠微怔,片刻後開口道:“屬下覺得不是,這世上相似的人不少,而且……陸小姐她的性子也和少夫人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。”

薄郁年眸光深邃,定定的看著一處,沈默許久後,才喃喃開口,“她是也好,不是也罷,她……都是我的……”

一個小時後,郵輪抵岸。

一下船,薄郁年便將陸商商帶到了第一醫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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